【不义脑洞】一梦不愿醒。
*不义世界平行。
*片段化的故事，零零碎碎的记忆，拼接成了故事。
正文：
①【正义大厅】
空旷的大厅里，长长的金色穗子，从两旁垂下。
冷酷的黑白二色充斥的主色调无人异议。
昔日的圆桌早已破碎，
视线尽头的宝座上空无一人，
但所有人都知道，那里属于人间之神，一位暴君，
卡尔·艾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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②
“接到可靠消息，反叛军首领蝙蝠侠将于明天进入2号基地。”
“嗯。”
负责人头顶冒着细汗，却不敢多问，低着头退了下去。
这是反叛军成立的第336年，世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没有战争，也没有和平，好像一根绷紧了的细线，只要轻轻一扯，就会爆发谁也不知道的后果。
而双方的首领，手中就持着它的两端。
卡尔怔怔地看着一点，百无聊赖。
现在他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，也能听见反叛军的声音，但那又怎样呢？
看不见他想要看的人，也听不见，想要听见的声音，卡尔早就失去了观察世界的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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③
【反叛军3号基地】
长长的黑色披风随着走动曳出了完美的弧度，他从人群之中路过，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面具。
所有人都自动为他分出了一条路，他们看着他，目光中有希望，有敬仰……在他们的目光中，他已不是一个人，而是被他们捧上神坛的向导，是人类最后的光明。
信仰，重要吗？不重要吗？
至少他们只明白，只有看着他才有活下去的力量。
祂是人造之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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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进来了……
卡尔独自坐在2号基地的废墟上，雨水从天而降，正如他当初一样。
他倦起身子，低着头一言不发，明明是世界上最不会难过的人，此时却看上去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难过。
布鲁斯·韦恩从远处静静地看着他，就像他的前辈一样看着。
他低头看了一下记录表，300多年了……也许那个计划可以实行了。
他一步一步的从伞下走向了雨中，走向了人间之神，碎石瓦砾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，但这一切都没有引起那个人的一点变化。
黑色的披风静静地在身边停下了，他们并着肩，并没有对立，这让卡尔有些恍惚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是布鲁斯韦恩。”
卡尔凶狠的瞪视着他，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，逼近他的耳边，愤怒而又带着些他不知道的惶恐
“不要再说了，也许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。”
但面具下的眼睛十分平静，一如当初。
“或者说，我是布鲁斯韦恩六号。”
“六号蝙蝠侠。”
人间之神似哭似笑，目光中早已只剩下了无力的惶恐。
“你……”
你不要再说了……
但对方只想打碎他，最后的梦境。
黑色的面具坠落在地上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卡尔惶恐而又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面容。
好像又回到了曾经，回到了那个不是到处都封杀蝙蝠侠的哥谭。纸醉金迷的宴会里就是这样一张脸的主人，向他伸出了手。弯弯的眼睛里带着风流，他是肆意的哥谭王子，而他是他并肩的战友。
但是梦境总是易碎的，
哪怕他后面成了暴君。
这双眼睛里会有着不可置信，有着坚毅，有着坚定的肃杀，但总是会不自觉的，偶尔带上几分看他从前的眼神。那是黑暗骑士难得的温柔。
但从来没有这样令人空荡的平静。
哪怕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容，有着相同的DNA，甚至有着传承的记忆，但不是就是不是。
他的蝙蝠侠早就回不来了。
这只是名为蝙蝠侠的陌生人。
雨越发大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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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尔漫无目的的在天空中飘荡，就像一朵云一样。
没有人会对他质疑，也没有人会看见他。
当他在哥谭上空停下来时，他低头往下看。
这是他清空的第一座城市，也是唯一一座。
他停在了一个滴水兽上，好奇的往下看。
忽然有点高兴，原来当初蝙蝠侠是从这个地方往下看着我的吗？
但随即又陷入了沉默，因为本来应该坐在这上面的人也不在了。
他抿着唇，迷茫的抬起头，
天上的星空很美，比当初要好。
卡尔记忆里有一次他来哥谭找蝙蝠侠，当时蝙蝠侠就是坐在这个滴水兽上。这个地方是所有滴水兽里面最适合看星星的地方，当时他很高兴，因为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。
下一秒，傻乐着的他就被蝙蝠侠一脚踹了下去。
蝙蝠侠低头看着他，骂了一声蠢货，但眼里带着笑意，比天上的星星还美。
哥谭的夜晚亮着很多灯光，其实并不适合看星星。但是蝙蝠侠很喜欢，这个热闹的城市比天上的星星还让他喜欢。
卡尔收回了思绪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。
现在这个城市的夜晚，再也没有灯光打扰，天上的星星很好看，但也没有了他想要一起看的人。
他坐在这里静静的想，
想了很多。
时间可以磨淡一切，愤怒也好，悲伤也好，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忘。
人间之神把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了那个身影上，记忆里只有他是彩色的，虽然他喜欢黑色的衣服。
最初，他真的想要统治这个世界吗？
只不过迷茫的走，迷茫的向上，迷茫的行动，最后被所有人都推上了那个王座。
大梦一场。
时隔多年，他好像同这个世间所有的联系都断了，太阳之子早已成了人间之神，小记者克拉克也随着大都市的毁灭一起泯灭在灰烬之中。
300多年……认识的，不认识的，属于那个时代的人，一个一个的死去。
但他固执的不想醒来，好像这样，时光就会一直停留在300年前的时代。那里有着他的愤怒，悲伤，喜悦，一切喜欢挂念着的人类。氪星人的寿命很长很长，但他好像把所有的情感都留在了那段短短的时光里。
他老了，就算他的身体依旧强壮，就算他的一切依旧强大，可是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了出去。无论他是否处于年轻期，他都是老了。
真的没人告诉过他，反叛军首领是最初蝙蝠侠的克隆人吗？
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事实吗？
只是不愿懂，不愿相信，不愿醒过来。
好像固执的坚信他与这世间最后的牵绊还仍存于世。
他不是孤身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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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宇宙·氪星遗址】
卡尔静静地闭上眼睛，巨大透明的棺椁里只有他和一件披风。
这一次，他真的不愿再醒来。
——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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